“还有呢?”商鹤屿追问。
他的视线在方宜年脸上停留片刻,眼眸微微眯起。
还有什么?
她和沈桓宇出国以后见面的次数不多,除了每年生日都会收到他送的礼物,除此之外再无联系。
方宜年唇角微勾:“哪还有那么多故事,我爸妈离婚之后,桓宇哥就去德国念书,人家都在国外领证结婚了。”
话音刚落,她抬手好奇地摸了摸商鹤屿的喉结,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这么紧张,你吃醋啦?”
两人离得很近,方宜年甚至还能感觉到,指尖碰到他喉结的刹那间,商鹤屿的身体短暂一僵。
他喉结微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被她触碰的地方,微微有一股电流感蔓延开来。
“没有。”
还装。
方宜年嘁了一声:“分明就是。”
下一秒,覆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再次被商鹤屿揽入怀中。
方宜年抬头仰视他,指尖在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看着男人的喉结随着她的动作蠕动,像是找到逗他的乐趣。
她轻笑一声:“你身上好烫啊。”
两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织在一起,传递着灵魂的共感。
商鹤屿眸色深沉,握住她乱动的手,以强势占有的姿态吻住她的唇。
所有的话都被那个吻堵回去,方宜年后背紧紧贴着门,随着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袭来,鼻尖萦绕着清冽的木香。
压根就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方宜年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借力揽住他的肩膀。
趁商鹤屿毫无防备时,重重地咬了下他的唇瓣。
刺痛感瞬间蔓延开,商鹤屿眉头紧蹙。
方宜年胸口不断起伏,气得很想咬他。
“商鹤屿,你是不是有什么皮肤饥渴症?”
商鹤屿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
方宜年被他的话刺激得炸毛,气恼地推了他一把。
她毫无防备地被商鹤屿攥住双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双双跌入旁边的沙发。
温热的掌心抵在他坚硬的胸膛,双臂紧紧托着她的腰肢。
胸腔深处传来的震颤,像不知疲倦的鼓手,不断敲打着节奏。
倘若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就能撞见两人身体紧贴的一幕。
方宜年跨坐在他身上,俯身一口咬在商鹤屿的喉结。
不仅咬的力道重,停留的位置也极其巧妙,足够让他被人围观好几天。
商鹤屿非但不恼,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唇角。
“解气了?”他问。
“你是变态吧。”她说着,又狠狠掐了一把他腰腹的肉。
奈何这男人浑身硬梆梆的,这点不痛不痒的力道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反而还让他觉得是在调情。
“既然解气了,可不可以对我开放朋友圈?”
他抬眸看了眼方宜年泛着水光的唇瓣。
“……”
狗东西。
商鹤屿拿过她的手机,熟练地设置完权限,终于如愿以偿。
天空湛蓝如洗,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方敏之看了眼时间,奇怪道:“这都几点了,年年上班就要迟到了。”
商鹤屿淡声解释:“昨晚她和朋友去听音乐会,回来睡得晚。”
“算了,我还是上楼叫她吧,今天早上她还有一个会要开。”
方敏之眉头微蹙,正准备起身。
“您赶时间的话还是先走,我叫她起床也是一样的。”
商鹤屿放下骨瓷杯,抬眸看向方敏之。
“更何况云石离她的公司都是一条路,以后上下班就让她坐我的车,我最近都回来住。”
语气诚恳地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
“既然如此,鹤屿,那就谢谢你了。”方敏之脸上挂着笑。
话音刚落,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方宜年匆匆忙忙下楼,商鹤屿和方敏之已经坐在餐厅。
商鹤屿视线随着她的身影游移,看着她坐下来。
“年年,以后你去上班,要不然就坐鹤屿的车。”方敏之说。
方宜年乍然听到这个劲爆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
偏头看了眼商鹤屿。
有点怀疑这男人故意搞事。
“为什么?”她愣怔片刻。
商鹤屿体贴解释道:“云石离你公司更近,先把你送到公司,总比让方阿姨绕一段路更方便。”
闻言,方宜年收回视线:“这会不会太麻烦鹤屿哥了,其实我可以自己开车上班。”
商鹤屿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嗓音低沉。
“不麻烦,京市早高峰,路上容易堵车,多出一点时间,你还能在车里多睡一会儿。”
“不用了……”方宜年张了张唇。
却不料,商鹤屿当着她的面,故意松了松领带,喉结上的红痕慢慢显露出来。
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方宜年的嗓子里。
她的视线没法从那道红痕挪开。
瞬间令她心跳加速,心底好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还是你对我的车有意见?”
商鹤屿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只一眼,仿佛就能洞察她内心深处的秘密,令方宜年无处躲藏。
方敏之撑着下巴看着两人互动,注意力也被他喉结上的痕迹吸引。
她关切问道:“鹤屿,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没事。”
商鹤屿举手投足都是一派从容淡定。
“被蚊子咬了。”
方敏之收回视线,看着自家女儿,问道:“年年,那你的想法呢?”
眼见事情已成定局,方宜年轻扯唇角。
“也行,我以后就跟哥哥一起上班。”
说着,还不忘在桌下狠狠踩他一脚。
商鹤屿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丝毫没受她的影响。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还有一起下班。”
方宜年:“……”
有必要说得这么详细吗?!
“那就这么决定吧。”
方敏之掌心一合,发出清脆的响声,“鹤屿,麻烦你了。”
商鹤屿薄唇微启:“照顾年年,是我应该的。”
方敏之看了下时间,匆忙起身:“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着,她看向自家女儿有些不放心,“年年,我明天要去燕城出差,这次要去好几天。”
方宜年眉心舒展:“没事,反正最近我公司事多,要是鹤屿哥没空,我在外面吃完回家也是一样的。”
闻言,商鹤屿神色淡定:“你又没问,怎么知道我没空?”
“……”
大可不必。
“不用。”方宜年顿了顿。
她才不要跟商鹤屿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吃饭。
生怕被方敏之看出端倪,她抿唇解释道:“哥哥晚上要是有应酬,你就去吧,我一个人也行的。”
话音刚落,商鹤屿不经意间提起最近热议的“餐厅殴打妇女”社会新闻,淡声说道:
“听说那种小流氓,专挑你这样长得好看又落单的女孩子下手,不仅图财还图色,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
“不会吧?”
方宜年心尖猛地一沉,忍不住瞥了眼商鹤屿。
商鹤屿眸中闪过一抹促狭:“晚上,我有的是时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