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总……”
小明星话还没说完，就被商鹤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退好几步。
生怕下一个倒霉的是自己。
在场的几个高管看见商鹤屿冷着一张脸，面面相觑。
“程董这是喝多人不清醒了吧？”
“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程，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说这些干什么。”
程董毫不在意：“鹤屿，我跟你爸也是几十年的交情，当然也是为你好。你爸当年心善收留方家母女，才有了她们今天光鲜的日子。”
“那小拖油瓶要是懂事，就该趁早回报你爸这些年养她的恩情。”
话音刚落，包厢里的气氛陡然陷入冷凝。
周围的人纷纷屏住呼吸，猜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商鹤屿冷眼扫了眼对面，眼底的情绪冷漠疏离。
“张口闭口都是我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让您这么惦记。”
在场的人都一愣。
“鹤屿，你怎么这么说话——”程董僵了一瞬。
“不是吗？”商鹤屿打断他的话。
他漆黑的眼眸淡淡环视周围，面部轮廓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您要是真重情义，倒不如等他死了，一起下去陪他。”
众人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就是连程董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程董脸色涨红，呼吸变得急促。
商鹤屿走到门口，微微侧身，瞥了眼端坐在主位的程董。
“我不希望有人议论我的家事，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让外人听见，后果自负。”
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香气。
一直默默围观的苏煜开口：“商总。”
商鹤屿抬眼，沉声道：“和程氏有关的合作都暂停。程董那边，让他们处理干净。”
苏煜心领神会：“好的，商总。”
几秒后，商鹤屿拨通了一个电话。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晚风的宁静与清凉。
亦吹散商鹤屿浑身戾气。
SK商场。
方宜年和随渺吃完饭，又在商场逛了逛，一会儿的时间，两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
“早知道今天会买这么多，我就带保镖了。”
方宜年毫不眨眼地刷卡，买下今晚看中的第五条裙子。
随渺叹了口气：“爱购物是女人的天性，这时候要是有个好心人出现，帮我们提东西就好了。”
话音刚落，方宜年的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那端，商鹤屿磁性清润的声音率先飘进她耳中。
“宵夜想吃什么？”
随渺闻声扭头，耷拉着耳朵偷听。
方宜年轻快应声：“不用麻烦，今晚我和渺渺在SK吃了日料，这会儿还在逛街消食。”
商鹤屿听到她那边的人声，又问道：“买东西了？”
方宜年嗯了声，漫不经心说道：“这时候要是有个好心人出现，帮我们提东西就好了。”
商鹤屿面色如常：“等着，我过来接你。”
方宜年抿了抿唇：“多谢了。”
挂断电话，她对上随渺探究的目光。
方宜年扬了扬眉：“好心人来了。”
话音刚落，随渺瞅了瞅不远处的商铺。
她微抬下巴，示意方宜年往对面看。
以粉白色装修为基调的商铺，大大方方印着一个“Sugar”LOGO的美学馆。
店内还有不少年轻女顾客。
“那家店就是我跟你说的好地方，女生的快乐都在里面哟~”
展柜按照使用功能划分，各式各样精巧的物品映入眼帘。
睡衣、按摩精油、香薰融蜡灯、小玩具……
方宜年视线定格在那些字样，怔愣片刻。
随渺的注意力放在一旁的新品：“哎呀，她们家出了新品欸，你有喜欢的吗？”
小情趣大震撼，分离合体自由组合，舒适贴合……
就连名字都起的很可爱。
方宜年：“……”
随渺碰了碰她的手肘，继续说道：“宝贝，别害羞啊。”
“我没害羞，只是不知道选哪个。”方宜年小声反驳。
奈何泛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她。
随渺随手挑中一款：“我跟你说，这些东西用来用去，最后你会发现——”
她刻意卖了个关子，方宜年听得颇为认真。
“电动的就是比手动的好用。”
电动、手动……
半晌，方宜年不可置信盯着她：“这些词还能这么自由组合吗？”
“当然。”随渺打了个响指。
“其实男人的花期很短的，用一次就少一次，要是再不好好保养，我的评价是不如这个。”
她指了指眼前造型可爱的小玩具。
方宜年思绪一顿：“那平时喜欢健身的呢？”
“练得太多也不行，有些盲盒开了就是大树挂辣椒，中看不中用，凡事都要适度。”
随渺专业的架势完全能充当她的亲密导购。
话音刚落，方宜年松了口气，小声咕哝：“那还好。”
随渺：“嗯？你说什么还好？”
“没事。”方宜年偏过头，看了眼旁边的睡衣区。
随渺又说道：“这家店今天搞活动，咱们多挑几款，顺便还可以交流使用感受。”
方宜年：“那我听你的。”
大不了她把这些东西送回御景华庭。
反正那里都是她的秘密基地，商鹤屿又不会发现。
拗不过随渺的极力推荐，方宜年匆匆收回视线，在展柜区胡乱选了几样。
大肆购物完，两人心满意足地拎着购物袋离开那家商铺。
商鹤屿到的时候，她们正坐在咖啡厅歇息，聊天的画风逐渐跑偏。
“我上次约了一个京大学弟，没想到才三分钟不到，他就跟我说不行了……”
方宜年余光注意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这里走来。
她干咳一声，小声提醒道：“别说话，商鹤屿过来了。”
随渺在看到商鹤屿的那刻，硬生生转移话题。
聊起今晚月色正好非常适合约会。
话落，又装作才发现他存在似的，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商鹤屿微微颔首表示回应，视线落在她脚边的购物袋。
“还要继续逛吗？”
方宜年抬眼看过去，又问随渺：“渺渺，你还逛吗？”
随渺一见好姐妹的情哥哥都出现了，今晚她和方宜年的姐妹之夜也只能到此结束。
她摇摇头：“不逛了，回家吧。”
司机帮她把购物袋放进车里。
商鹤屿目光扫过她手里的浅蓝色购物袋，下意识伸手。
“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