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试探出了真心话，乔渺恍了恍神，“和谁啊？”
她从没听人说过。
“不好意思说。”
“为什么？”
“我做的小三。”
季时澍丝毫不觉得羞赧。
“真的？”
乔渺仰起头，眯了眯眼睛，不太相信。
“假的。”
季时澍笑得开怀。
乔渺：“……”
正巧他的手机响了，乔渺顺势起身去吧台倒水喝。
季时澍看了眼屏幕，往阳台上走。
喝了半杯水，见他没有挂断的意思，乔渺干脆去洗漱。
季时澍电话接了很久，她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听见房间里传来声音，忙喊道，“你要是忙就赶紧去，我自己可以。”
季时澍走到门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换了套衣服，简单的洗漱完，季时澍就要走，乔渺又忙追出来，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和面包塞给他。
“吃饱好工作。”
打开门，季时澍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乔渺以为他忘记了东西，“文件忘拿了吗？”
“不是，我忘了提醒你也要吃早餐，”季时澍凑过去亲她的脸颊，“我让人过来给你做，乖乖吃完再出去。”
乔渺不习惯他腻歪，胡乱点头，又玩笑道，“季总，努力工作。”
“嗯，我去挣钱养我的渺渺，”季时澍又凑过来摸她的头发。
又是我的渺渺。
“你还走不走啦？”乔渺推他。
季时澍无奈的叹了口气，“行，我走我走。”
江余不知看了多少次手表，终于将人盼出来了。
往前走了几步，一眼就看见季总手里拿着的牛奶和巧克力面包，不禁愣了愣。
只一眼，他就知道季总的心情挺好。
“季总，江城那边的负责人正在去乔氏集团的路上，我们直接过去就行。”
季时澍坐上车，“嗯，出发吧。”
江余说了几条注意事项，犹豫了一下，“季总，江城那边闹得最凶的几个人，当中有一个是沈应淮先生的父亲。”
“嗯。”
遇到阻碍是必然的，季时澍也从未奢想过可以一帆风顺，但这并不能妨碍他达到目的。
——
乔渺到达约定的地点时，林嘉颜和肖蘅已经到了。
“最近你总是满面春风，脸色红润的，是不是有情况啊？”
乔渺拉开车门下车，笑着问道。
她本是随口一问，但林嘉颜却有一种被抓包的窘迫，吞吞吐吐，“快了快了……”
乔渺当她是敷衍，也没放心上，毕竟这话十次问有八次都是这样回答的。
“我之所以想办这个琵琶展馆，纯粹是想要起到宣传的作用，没有别的意图，所以我们的选址呢，一定得在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否则很难有人会特地跑这一趟。”
乔渺跟着她们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肖蘅没有反对的意思，虽然知道她不差钱，但出于友好关系，还是提醒了一下，“租赁和购买是完全两个价格，你考虑清楚。”
“我已经考虑好了，”乔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租借地方，不是自己的地盘，做一些事的时候难免会受到掣肘。
她拍了拍肖蘅的肩膀，“等我有朝一日真的做起来了，我请你来做我的馆长。”
“肖馆长？”肖蘅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自我感觉不错，“行，要不就明天吧？”
林嘉颜在旁边赶紧道，“那我做副馆长。”
“不卖你的丑衣服了吗？”肖蘅杀人诛心。
林嘉颜：“……”
乔渺惊讶于她的果断，神情严肃了些，“你确定想好了吗？”
“想好了，反正都是为资本卖命，不如挑个长相漂亮的老板，这样上班上的也开心点。”
肖蘅语气轻松，仿若只是与往常聊天一样。
“还有时间，你随时可以反悔，”乔渺内心倒是挺希望她能来帮忙，毕竟精力有限，有个信任的人很重要。
肖蘅很有魄力，“我的辞职信已经拟好了，回去就交上去。”
“那要不我也去辞职？”林嘉颜在旁边弱弱的举起手。
“改卖琵琶吗？”乔渺认真的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这里没有丑琵琶。”
林嘉颜颓了，“……”
场地是肖蘅自告奋勇帮忙拉的线，对方也是个实诚人，并没有坐地起价。
乔渺前后左右转了一圈，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是在观察了周围的配套设施之后，还是决定定在这里。
“要不要再看看别的地方？”肖蘅提醒道。
虽然她也是经过很多对比之后，才确定的这个地方，站在打工人的角度，时刻替老板考虑，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乔渺摇了摇头，“先定这里，其他地方我也大致了解过，并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
她从注册微博，收获了一批粉丝之后，乔渺就开始有了想法，虽然没有立马实施，但一直在计划着。
“那我再去谈谈价格，”肖蘅点头。
“成，我让律师过来，后面的事交给你们了，”乔渺挑了挑眉，“肖馆长，你明天开始估计会很忙哦。”
“乐意至极。”
肖蘅摩拳擦掌，很期待。
和林嘉颜在岔路口分开，乔渺来到乔氏，她过来的次数不多，但负责接待工作的经理认识她，恭敬的将她送进了电梯。
“先不要告诉乔总，我自己上去就行。”
“好的，乔小姐。”
顶楼办公室的摆设很熟悉，乔渺路过拐角，余光瞥见站在会议室门口的江余正背对着她接电话。
停下了脚步，乔渺打开手机，手指轻快的敲着屏幕，「在哪儿？」
丢蛋鸡很快回复，「想我了？」
「嗯，想找你下蛋。」
会议室里，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如同鸭子上架，沸腾得不行。
季时澍嫌太聒噪，捧着手机暗自思索如何回复的时候，玻璃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江余。
季时澍懒得抬头。
余光瞥见了跟在后边的一双长靴，不可置信的侧过头，笔直的双腿被羽绒服松松包裹，红色围巾簇着那张他刻在心底深处的脸蛋。
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浅笑嫣然，灵动的模样让季时澍烦闷的心情瞬间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