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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古代言情 > 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 第196章

难道……是师父血!?

呵呵,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师父,终于活不下去了么?

千丝引反噬,眠蛊之力挥发不出,敌人就身后,他还不至于落到要一个女人来护他生死地步,看来真该听曳苍话,将几位圣使带身边。

不过一个小伤而已,只不过是会多耽搁些回到苗疆时日,命丧中原,是绝不可能事情,不过看着这个小野猫担心紧张他模样,倒是心中舒坦得很。

“找个安全地方暂时落脚,届时我这身子,由阿妹想怎么看都可以。”烛渊靠着龙誉后肩,笑着吐气,忽然发现其实龙誉脖子很暖,便稍稍坐直身将头向龙誉颈窝蹭了蹭,颇有无赖味道。

“鬼稀罕看你那破身子!”龙誉紧张心情终是被烛渊无耻打败,但也不敢有丝毫放松,执紧缰绳再次驾马前去,“颠簸死你才合适!”

他说没错,他们必须找个安全地方暂时落脚,处理他伤口,否则就这么一路颠簸到苗疆,他就算不死也会是半死。

“阿妹好无情。”龙誉因风飘飞发丝拂到烛渊面上,痒痒挠挠,带着淡淡清香,很是让人觉着温馨,使得烛渊声音也难得地变得柔和,“难道阿妹不怕我死了你会把眼睛哭瞎么?”

“而且,阿妹看我身子不是一次两次了,似乎每一次都看得津津有味呢。”伤口虽然很疼,但烛渊心情却是异常好。

“……”龙誉很有将烛渊扔下马冲动,却还是咬牙忍了,“阿哥,你既然知道疼,而且疼死了,就闭闭你贱嘴行不行?”

“照阿妹这话说,似乎我是铁打不会疼一样,其实呢,我还是个有血有肉人,还没有达到老妖怪地步。”烛渊非但没有停嘴,反而说得愈发多,“还有,阿妹说不错,我也觉得我这张嘴挺贱,不说到阿妹张牙舞爪就是觉得不满意。”

“可是呢,虽说是贱嘴,似乎还有某个阿妹曾经啃了又啃。”烛渊将额头抵龙誉颈窝里,鼻息暖暖,浅笑,“阿妹你说是不是?”

烛渊话音堪堪落下,龙誉便用力一抖自己右肩,使得烛渊靠她肩上下巴不禁随之扬起,继而是龙誉蓦地回过头,看准他唇,张嘴就用力咬住。

鼻尖碰着鼻尖,鼻息相缭绕,龙誉用力咬着烛渊唇,睁着眼挑衅似瞪着他,烛渊只是微微一怔,继而微微笑了,任由龙誉啃着他唇,而后有些话语不清地笑道:“阿妹这么喜欢我这张嘴,也要等到了安全地方再慢慢啃,现,阿妹应该好好看路驾马才是,我瞧见前面有一座桥了。”

龙誉立刻松开烛渊唇,扭回头,果然前面马上就遇到一座桥,幸好,险些没冲到河水里。

烛渊轻轻舔了舔自己唇上被龙誉咬得出血压痕,又将头低下,重龙誉肩上靠好,眸子里第一次露出疼痛之色,“阿妹,你再不些找到个安全地方,你好阿哥就真要死了。”

“那我就等着瞎好了。”龙誉讥唇反讽,然已是马加鞭,过了桥发现岔了三条小径,凭着心中感觉择了一条直冲而前。

烛渊放心地将自己命交给龙誉,安静地靠她肩上,微微闭起了眼。

龙誉透过背上衣衫感受得到烛渊身体变得愈来愈烫人,扬起马鞭重重甩到了马屁上,咬着牙心疼道:“阿哥,别死了。”

“嗯。”烛渊难得地没有多话,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不会。”

他还没有看到那些人应有下场,纵是天下亡,他也不会死。

龙誉心绷得疼,努力寻找着所谓安全之地。

一个时辰后,整个扬州武林人士,热血沸腾,正义燃烧!

武林各门各派终于能达成共识一齐再踏进苗疆,完成二十年前未能完成整个中原武林夙愿——摧毁五毒外教!

天涯追杀令,这一次,天涯海角,一定将五毒妖人这世上抹除干净!

藏剑山庄,竹林深处。

仍旧是石桌,石椅,棋盘,以及坐石桌旁盲眼灰衣人。

白雎端着一碗浓黑汤药慢慢走近灰衣人,而后将药碗放到了石桌上,恭敬道:“爹,到了您喝药时辰了。”

风摇竹枝呼啦啦作响,白雎浅淡声音混其中,仿佛被呼啸狂风淹没呼喊,有些几不可闻。

灰衣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摸索着棋盘上黑白棋子,一一将它们归回到各自棋盒中,颗颗归拢得准确无误。

“雎儿,可有兴致坐下与为父对弈一局?”灰衣人说着,捧起了面前石桌上白子棋盒,往自己对面一递,“雎儿自小喜爱白色,便用白子如何?”

白雎平静地接过灰衣人递出棋盒,移到了他对面,撩衣坐下,一如既往恭敬答道:“既是爹命令,孩儿又岂敢不从,不过这还是孩儿第一次能得爹厚爱与爹对弈。”

灰衣人迷蒙混沌眸子没有任何情感,从面前棋盒中执起一枚黑棋,落到了自己面前棋盘右下角第三格,白雎也执起一枚白子,却是落到了棋盘正正中央,一边落子一边道:“孩儿子落棋盘正中。”

灰衣人终于抬起无光眼眸看向白雎方向,只是一会儿,又垂下了眼睑,执起落子,平淡道:“雎儿,知道为父为何一直是自己对弈吗?”

“孩儿不知,爹心思,孩儿不敢随意揣摩。”白雎也是继续落子,专注地看着棋盘,并未抬头看过灰衣人一眼,却不忘解释自己子落棋盘何处。

“因为,与为父对弈之人,皆是为父敌人。”

白雎正从棋盒执棋手蓦地顿住,终于抬眸望向对面灰衣人,而后轻轻落子,淡淡道:“那爹意思是说,如今你我父子,是敌人,是仇人吗?”

“难道不是吗?”灰衣人反问,冷冷一笑,“雎儿,为父从小教导你做一个无情之人,可你终究做了一个动情棋子。”

“爹您一直都是掌控整张棋局人,将这天下视作棋盘,将你周身所有人都视作棋子,包括我娘,包括我和小妹。”白雎淡淡一笑,又执起了一枚白子,落下,“可是爹您不知道,其实棋子真正想做,不是一颗冷血无情棋子,而是一颗有血有肉会哭会笑棋子。”

“不过,爹您不是将我教导得正如您心中所想那样吗?”对弈未有停止,灰衣人冷眼听着白雎话,白雎每落下一子又继续一句,“孩儿如今正是冷血无情,不然如何能与爹成为敌人仇人?”

“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灰衣人冷笑,身体里自双腿蔓延而上僵硬感传到五指,使得他再也无力执住棋子,那被轻夹指间黑棋便啪一声跌落回了棋盒中,手随之无力垂下,打翻了棋盒,满盒黑棋骨碌碌滚了一地。

“爹从未将孩儿当做儿子养。”白雎对于灰衣人突然打落棋盒毫不惊讶,继续自己独自下棋,淡淡语气里多了一抹怨恨,“爹从来只将孩儿当做一枚棋子,一枚可以完成您所有意愿棋子,甚或说是工具。”

“可如果爹不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或许我会认命做您一辈子棋子,而不是变成如今要与您成为敌人地步。”白雎再执起一枚白棋,却没有再落到棋盘上,而是重放回了棋盒里,抬眸盯着灰衣人双眼,眸中恨意缭绕,“爹,这是您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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