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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都市 > 混在红楼话聊斋[聊斋+红楼] > 164. 女鬼沈韦娘 姊妹两个体谅柳长……

姊妹两个体谅柳长州第一回当爹,对于他傻瓜似的问题,也都耐心解答。

但这不代表她们就不觉得烦。

眼见他没话找话还没完没了了,姐妹二人痛苦地对视了一眼。

河阳公主灵机一动,说道:“对了大姐夫,大姐不是专门给孩子准备了玩具房吗?

眼见孩子都要出生了,想必很快就能用上了,不如你再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增减的地方?”

“啊,对,我去看看。”

柳长州条件反射般应了一声,风风火火地走了。

“呼——”徒南薰松了口气,对河阳公主竖起了大拇指,“总算忽悠走了。二姐,还是你有办法。”

河阳公主得意地笑了笑,又问道:“对了,忽悠是什么意思?”

“就是哄骗呀。”

“哦~这是你家驸马老家的方言?”

“那倒也不是,估计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是挺有意思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着说着,就说起了他们家拍电影的事。

“下一部电影什么时候出来呀?”河阳公主道,“你们这一次的进度,有点慢呀。”

对此,徒南薰表示她也很无奈,“男主演是个正人君子,但故事里的男主角,却是个五毒俱全的浪荡子。这不,正在旁观式体验呢。”

河阳公主点了点头,“别的不说,你们那些演员,品性都还不错。”

听见这话,徒南薰高兴了,侧身往那边凑了凑,问道:“这是二姐一个人的想法,还是许多人都这么想?”

河阳公主不知道她的想法,但还是直言道:“我认识的贵妇,都觉得你们那里的女演员自尊自爱,男演员也都颇有君子之风。”

“姐姐不是哄我高兴吧?”

被她一再追着确认,河阳公主才认真了几分,“这有什么好哄你的?

虽然也有些酸溜溜地骂几声狐媚子,但人活在世上,哪有不被人骂的?”

听到这里,徒南薰心满意足,“没错,人生在世,总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至于那些骂狐媚子的都是什么货色,徒南薰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无非就是家里男人风流好色,她们管不住男的,就去骂女的。

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只要有人肯给出公正的评价,剧院里那些女孩子,就算没有白坚持自力更生。

东昌公主进产房时,已经是下午了。

等到黄昏时分,两家都派人来问情况,她们姊妹俩自然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走的。

打发人回去报信之后,没过多久,徐辉就过来了。

徒南薰实在是不想吃他们两口子的狗粮,一看见柳长州进了回廊,赶紧道:“二姐夫,你去陪陪大姐夫吧,他紧张得直说胡话。”

语无伦次,可不就是约等于说胡话吗?

用徐辉绊住了柳长州,避免了她们姐妹遭受二次荼毒,不但徒南薰满意,河阳公主也很满意。

——十多才当爹的傻爸爸,她们实在是应付不来。

用产婆和嬷嬷的话来说,这孩子也不算是磨人。

这个说话,遭到了河阳公主与徒南薰的一直唾弃。

——从头天上午开始阵痛,等到第二天晨曦微露,那个臭小子才肯从亲娘肚子里爬出来。

就这,还想得一个不磨人的好孩子名头?

不管别人怎么说,两个姨妈坚决不同意。

孩子生下来之后,东昌公主就脱力晕了过去。

她们姐妹两个仿佛都经历了一场大战,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光了。

大公主的贴身婢女急忙让人扶着两位公主,去早收拾好的客房休息。

等她们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打听好了东昌公主已经醒了,宫里的赏赐也都送过来了,她们便各自洗漱,去探望大姐姐和磨人精外甥了。

说起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子好像特别忙碌。

以往公主们进宫探望自己的母亲,天子都会提前过去,和嫔妃女儿一享天伦之乐。

虽然没人明着说,但公主进宫探望,其实就是变相地替自己母亲争宠。

可是最近两个月,这一招可不怎么灵了。

虽然天子还是会和嫔妃一起迎接女儿的到来,但见过女儿之后,他几乎是不会停留,很快就回甘露殿处理公务了。

为此,徒南薰没少和淑妃嘀咕,却被淑妃给斥责了一顿,让她别多嘴。

反正少得好处的又不止她一个,且天子是为了国事,她根本没有什么损失。

而且,淑妃人在宫中,又是掌权的宫妃,消息自然比女儿更加灵通。

这件事情牵连的虽然不广,但凡是有牵扯的人地位都极高,她们这些小鱼小虾,自然是能装傻就装傻了。

没看段贵妃和惠嫔也都没吭声吗?

洗漱过后,两人就去了大公主做月子的房间。

这屋子提前拿药草薰过,且收拾得干爽利落,十分适合坐月子的妇人居住。

看着靠在枕上,一脸虚弱的大姐,徒南薰愤愤地提议,“一定得给他取个小名,就叫‘磨人精’!”

只可惜,这个不靠谱的提议,被爱子心切的大公主无情否决了。

作为一个年近十才得子的母亲,看自己的孩子,那是哪哪都好,岂是妹妹能够“挑拨”的动的?

徒南薰不满地“哼”了一声,却在看到被奶娘报过来,脸上还带着水痘印的小娃娃时,一颗心瞬间化成了水。

“咦,他还会抿嘴,真可爱!”

河阳公主嘲笑他,“不觉得他是个磨人精了?”

“嘘嘘!”徒南薰赶紧示意她噤声,“可不能乱说话,小孩子都是鬼精灵,你这么说他会不高兴的。”

这熟练的倒打一耙,让河阳公主目瞪口呆。

——她们俩到底是谁先说的呀?

徒南薰已经抛弃姐姐,满心欢喜地去逗外甥了。

“小乖乖,我是你小姨。”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感应,原本闭着眼敏抿唇的小娃娃,忽然就把眼睛睁开了。

得到了回应的徒南薰当真是又惊又喜,“大姐你看,他睁眼了,睁眼了。()?()”

又忍不住赞美道:“这孩子闭着眼睛就眼线狭长,一阵开果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跟那盛开的花瓣似的。()?()”

儿子被人夸赞,大公主心花怒放,偏嘴上还要谦虚。

“他小小一个人儿,哪经得你这么夸?()?()”

徒南薰不以为意,见小娃娃眼珠子动了动,立刻惊喜道:“他是不是看见我了?9[(.)]9?9%?%?9()?()”

旁边的奶娘忍笑道:“公主,这么大的小娃娃,根本看不了那么远。”

都说鼠目寸光,更出生的婴儿,视力和老鼠也差不了多少。

虽说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却不代表万事大吉了。

事实上,孩子出生之后,才是真正忙碌的开端。

别的不说,两天后的洗礼,这时候就得准备了。

河阳公主和徒南薰心里都清楚,因而并没有多做叨扰,看完姐姐和外甥,确定一大一小都没问题之后,便结伴回家去了。

她们也得回去好好找找,等到洗那天,用什么东西给小外甥添盆。

唔,听说那日添盆地东西,凡是落到盆子里的,就都是归收生嬷嬷所有。

她们得准备些金锞子赏收生嬷嬷,再准备带着璎珞的金锁玉佩等,到时候挂在小娃娃的脖子上。

=====

她们姐妹为了一个小娃娃欢欢喜喜,傅玉衡那边体验却不大好。

永安县的县令,还是去年那位郭县令。

即便抛开傅玉衡的身份不谈,只看去年他的到来,给永安县增加了不少税收,郭县令也会好好供着他的。

不同于去年的匆匆忙忙,今年郭县令早知道他要来,提前就让人把别院给收拾了出来。

甚至于,在知道公主有事不能跟过来之后,他还试图给傅玉衡安排俩美女,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傅玉衡来了之后,听懂了他的暗示,立刻就义正言辞外加一脸惶恐,让他赶紧的,趁自己还没到别院,把里面的美女赶紧弄走。

诶,没错,就是主打一个惧内。

郭县令是目瞪口呆,但看着驸马这副天要塌了的姿态,他也只能让人把去弄走了。

只不过,少不得暗地里嘀咕一阵:皇家驸马不好做呀!

也不知道,傅玉衡这种行为,算不算是给自己减少竞争对手?

因着庙会第天才会开始,舟车劳顿的傅玉衡,委婉地拒绝了郭县令接风洗尘的提议,直接去别院休息了。

跟着出来的洗砚,一边替他添热水,一边吐槽道:“真想不到,郭县令竟然是大马公子的朋友。”

想想马介甫身在青楼,看到的还是那些受苦受难的姑娘,郭县令给人送美人的行为,的确让人看不上。

傅玉衡靠在浴桶里,懒洋洋地说:“马兄是个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君子。

只要这郭县令不做大恶,马

兄自然不会要求自己的朋友必须和自己一样。()?()”

世俗的道德标注,拿来要求自己的,是君子;用来要求别人的,是魔鬼。

洗砚放下水桶,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小人只是感慨一句,没有别的意思。

去年也曾在这里逛过,县里的百姓倒是对郭县令十分爱戴,想来大马先生的眼光还是很厉害的。()?()”

傅玉衡被他逗笑了,“你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也很厉害呀。?()??*?*??()?()”

洗砚只是笑,并不言语。

傅玉衡也不跟他计较,又泡了一会儿,解了身上的疲乏,便披衣而起,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看书。

他看的正是《永安县志》,记载的是永安县二十年前的往事。

正看到入神处,忽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扬声道:“洗砚,怎么不把窗户关好?()?()”

才入月的天,夜幕一降就很凉。

这别院的窗户又是百叶窗,开窗户就是整个撑开,连一点缓冲都没有。

洗砚顿感冤枉,他明明关了呀?

难道是没有关严实,让风给吹开了?

这样想着,他也没有忙着辩解,而是把两个外间的两个窗户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是严严实实的。

“五爷,窗户都好好关着呢,是不是您穿得太单薄了?”

说着,他转身进内室开了箱笼,又拿了一件小毛的斗篷出来。

“五爷,加件衣裳吧。”

“行,再加一件吧。”傅玉衡也觉得,方才那股冷来得莫名其妙。

只是,还没等他把斗篷披上,突然又是一股冷风吹进来。

这一回,连和他紧挨着的洗砚也没能躲过去,跟着打了个哆嗦。

“嚯,这是哪来的妖风?我明明把窗户都关严实了呀。”

听见这话,傅玉衡心理开始发毛了。

偏在此时,蜡烛忽然灭了,洗砚“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洗砚?”傅玉衡一惊,急忙摸索着蹲下去,摸到了洗砚的身体,又顺着身形去探他的鼻子。

“你别怕,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一道清凌凌的女声突然响起,傅玉衡猛然转过头来,就看见了一张七窍流血的脸。

那张脸已经肿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眼角、鼻孔嘴巴下面,都有粘稠到干涸的血迹。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要晕过去,却偏偏没某股神秘的力量支撑着,怎么都晕不过去。

傅玉衡都要哭了:就让我无知无觉地去死好吗?我不想死前清醒地受罪呀。

“你怕我?”那女子……不,明显是女鬼问。

傅玉衡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地说:“实不相瞒,您这种出场方式,又是这副尊荣,小生很难不怕。”

那女子轻笑了一声,右手微微抬起,脑袋轻轻低垂,广袖掩住了下半张脸。

但凡她的脸不这么惊悚,哪怕相貌平平呢,这么动作做出来,也会让人联想到微风浮动的荷花塘。

——最是那一

低头的温柔,恰似那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只可惜,他终究是看脸的,意境拯救不了。

笑完之后,那女子道:“原本我也不想以这副面目相见的,只是傅五爷是个正人君子,推却了郭县令的美人。

妾身无法改换自己的外表,又失去了可以附身的躯壳,只好漏夜之间,以真身前来相见了。()?()”

这话说的,好像俩人之间有什么了不得的渊源一般。

傅玉衡心里暗暗吐槽,表面上却一点都不敢露。

不是他非要从心,主要是他一个普通人,和鬼物的武力差距太大,只好当一回识时务的俊杰了。

他定了定神,扶着桌子站了起。()?()”

那女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广袖一挥,方才熄灭的蜡烛全部点燃。

有了光源加持,傅玉衡松了口气。

虽然对面那张鬼脸惊悚依旧,但屋里明亮了,他也可以把对方当成是万圣节时扮鬼玩的了。

双方各自落座,傅玉衡带着几分歉意说:“我的家僮晕了过去,无人奉茶,怠慢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你不怕我了??()_[(.)]???@?@??()?()”

那女子有些诧异。

傅玉衡道:“一开始是怕的。但已经过了这么久,姑娘并未伤我,还肯与我坐下来好生商谈,我也就不怕了。”

无论是人还是鬼,只要肯讲理就好。

就怕遇见一言不发就直接上手的,让他连个缓冲自救的机会都没有。

那女子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流着血泪的呆滞眼眸盯得他心里发毛。

“姑娘为何这样看着我?”

那女子嗤笑,“你倒是个妙人!”

“姑娘谬赞了,小生不过是个凡人、俗人。”

也不知这句话触动了那女子哪根情肠,她呆呆地怔了片刻,忽然叹道:“若是凡人、俗人都如你这般,世间怕是要减少许多冤孽。”

牵动了人家的伤心事,傅玉衡有些不好意思。

再加上他本就认识许多非人类,这女鬼只是外形上渗人了点。

如今见她也有软肋,也会伤心,傅玉衡心头那股惧怕,彻底消散了。

他正了正神色,拱手道:“小生傅玉衡,想来姑娘既要找我,肯定是知道的。未敢请教姑娘芳名?”

“名字?”那女鬼又是一呆,喃喃道,“我从来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只因我生父姓韦,家母便为我取小字‘韦娘’。”

傅玉衡面色一变,追问道:“敢问姑娘以何字为姓?”

不会是他正准备筹拍的那个吧?

正想着呢,就听韦娘道:“妾生来便是歌妓,不为父族所容,只得随家母姓沈。”

——果然是沈韦娘。

“不知姑娘特意找我,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想到沈韦娘的悲惨遭遇,傅玉衡觉得,便是铁石心肠,也不免叹惋。

沈韦娘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傅玉衡就跪了下来去,“妾听闻了五爷的名头,冒昧登门,的确有事相求。”

“诶,你快起,不必行此大礼。”

见他坚持,沈韦娘这才起身,又对他行了个万福礼。

这一次,傅玉衡倒是坦然受了。

他怕自己不受,会被对方误会不愿意帮她。

“沈姑娘……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自然。”沈韦娘自嘲一笑,“我便是想要姓韦,只怕父族也不愿意要我。”

傅玉衡正色道:“姑娘此言差矣!”

“不知五爷有何见教?”

傅玉衡道:“正如姑娘所说,令堂千辛万苦生了你,又含辛茹苦将你养大。

纵然她不能给你一个清清白白的身份,却也倾尽自己所有了。

你便是从了她的姓氏,让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一脉香火又有何不可?为何非要追寻父族的认同?”

——随母姓怎么了?他上辈子就是跟妈姓的,他爸爸也没觉得怎么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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