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将韩芥川放了回去,只是跟着他来的五个人,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裴绍提醒:“今日我与韩统领的话,止于此!”
“属下明白!”
韩芥川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属下,就这么成了刀下亡魂,若是他们死在战场上,会被称为英雄,可现在却是只能身首异处。
是他之过!
裴绍看了眼地上的血渍,吩咐莫淮,“收拾干净,别留下血腥味。”这些血腥之事,他不想沈之夭知道。
“属下明白!”
裴绍回到屋里以后,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是他现在觉得很踏实,所以那些事他还不着急。
眼下他只想跟他的阿夭好好的度过每一天,若是她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的孩子也能够安稳的生下来,那个位置他不要也罢!
只要她好,一切都无所谓,若是阿夭不在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到时候这渝北血流成河也不是不可能。
一切就系在阿夭的身上,他戴了那么久的佛珠,都没有将他心中的戾气净化,可是只要跟阿夭在一起,他就会平心静气,什么都不想。
所以,阿夭是他的良药,有她,药到病除,无她,他可能会变成一身戾气的恶魔也说不定。
这些时日,他的这双手染了不少血,虽说那些人都是该杀之人,若是他从前的心性,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阿夭,我真的觉得好累,当初的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他侧躺在床上,将那娇弱之人抱在怀里,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清晨…
沈之夭醒过来以后,看到躺在身侧的人,她抬手摸了摸裴绍的鼻尖,这一刻,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这段时间过的浑浑噩噩的,总觉得忘记了很多事。
她轻声呢喃:“夫君真好看!”她偷偷的亲了一下那红润的唇。
裴绍睁开眼睛,将人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娘子如此勾引为夫,要为夫如何是好。”
“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在娘子偷看我的时候。”
“太子哥哥可真是越来越坏了。”
裴绍搂着身侧的人,将人压在身下,吻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嗯…”
沈之夭推了推身上的人,她今日好不容易觉得身体有所好转,能够记起一些事,可不想做这种事情。
“娘子,我想…”
碍于她的身体情况,他可是禁欲很久了,今日也是不想再忍了。
“不行…”
“身体不舒服?”
“不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沈之夭红了脸,她也是没想到裴绍流氓起来还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没人进来,若是有人看见了,禁欲太久,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以前是被娘子囚着,很多话没办法说出口。”
“原来我们太子殿下也并非圣人。”
“人非圣贤…”
两个人吻的动情,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尽数落下。
“阿夭,你真美!”
看着那雪白柔嫩的肌肤,他低头吻上去。
冰凉的唇落在她的身上,激起一阵颤栗,“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等言语!”
“一直想说…只是没法开口!”
“原来太子哥哥还是个闷骚之人!”
“阿夭,你今天是不想出去了对不对。”
“不要,太子哥哥饶命…”
“命是可以留,其他的…阿夭就受着吧!”
暖阁外面,碧萝本来是过来伺候郡主梳洗的,她不知道昨夜裴国公在这里过夜,所以就直接推门进来的。
然而还没等她进来,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子的声音,“出去…”
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情动之时的欲望,碧萝在郡主身边伺候了那么久,又怎么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慌里慌张的退了出去。
退出来以后,她的脸色一阵潮红,久久的不能褪下。
银霜过来给郡主送药,就看到碧萝那丫头红着脸。
“碧萝,你这一大清早的是怎么了?”
“没怎么…”碧萝用手扇了扇风,想要给自己的脸退退热。
“我进去给郡主送药,她起来了吗?”银霜说话间,就要推门进去。
“别…”碧萝上前,挡住了银霜。
“怎么了?”
“郡主和裴国公…”
“青天白日的做这种事情,他们是有多欲求不满,更何况…”银霜压低了声音,在碧萝耳边小声道:“更何况你家郡主那身子骨,经得起折腾吗?”
听完银霜的话,碧萝的脸更红了,这小神医说话怎的如此不正经。
然而,直到中午,这扇门也没有打开过。
碧萝和银霜等在外面,都快被太阳给晒化了。
碧萝有些担心:“银霜,你说会不会有事?”
银霜幽幽道:“禁欲太久的男人可太可怕了。”
“那会不会出事!”
“你听说过,有人在死在床上的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
“可是,郡主的身体…”
“那你去敲门,让殿下放过你家郡主。”
碧萝的头摇的像波浪谷,“我不敢…”她可不想死。
晌午过后,那扇门终于打开了。
裴国公满面春风的从里面走出来。
“殿下还真不知道节制。”
“她今天的情况很好。”
“我进去看看。”
身为医者,自然是要亲自看一下病患,才能够安心。
裴绍将门关上,“她睡着了!”
银霜啧啧道:“禁欲太久的男人,真是可怕!”
“这几日你有没有发现她的情况越来越好了,这是不是好现象。”
“如果我说不是好现象,殿下决定放弃孩子了吗?”
“我…”
“你觉得郡主的情况好转,那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个媒介,孩子正在吸收她体内的毒素。”
“如果到最后会怎样?”
“结果殿下心里都清楚,为何还总是问银霜。”
银霜觉得殿下是在逃避问题,这样等下去,也只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