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金虞喝完茶水,画梅又从小食盒里端出了一碗粥。
她小心地用勺子搅了搅粥,将碗递了过去。
柔声说道:“奴还给将军煮了南瓜百合粥,春日里就喝这个正好。
将军这几日忧思,何不用些?”
江金虞知道画梅总是细心的,在自己生活上也是尽心尽力。
也没扫兴,笑说道:“画梅,让你劳累了。”
画梅闻言轻轻摇头,温言细语道:“奴该为将军做的,谈不上劳累。
倒是将军做的都是为了百姓的大事,奴还要向将军学习呢。”
江金虞用过粥了之后,便去了太后那里。太后与江佑舟正听着话本,一大一小很是和睦。
过完节后,江晓晓与江佑舟正常去太学学习。
她估算着日子,女皇应该也调查完了,也该往回来了。
自己过后就要回边疆,想再多看看母后和这两个孩子。
江金虞的内心其实还有些雀跃,因为她皇妹回来,她就不用监国了!
这段日子以来,江金虞可算知道从前三皇弟过的什么日子了。
之前他在信中抱怨整日忙东忙西像忙死鬼托生,她在回信中还嘲笑江珠钰,说他矫情。
对不起,三皇弟,之前是她太大声了。
若是知道他天天过的是这样的苦日子,她就早点回边疆了。
边疆虽然也起的早,却没有堆成山的奏折要批。
这些奏折批的她太心累了,弯弯绕绕说了一大圈子才讲正事,就不能简单点吗?
江金虞心里吐槽:合着您们家的墨都是水来的,不心疼呗。
江银羽和大怨种弟弟都不在,母后又不能拉过来替她分担一些折子。
至于江晓晓和江佑舟……算了。
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雇佣童工批奏折,江金虞自认为还有点良心,虽然良心不太多。
但还是有的,比起她三皇弟可是太有良心了。
看了太后和江佑舟,听了一会话本,说了会儿话,便歇息了。
春日里的寒气有些冷,宫人把门窗关紧,昏昏睡去。
弯月高悬,正适合某人鬼鬼祟祟做坏事。
说起江珠钰,朱雀国某座城池中。
此时被比较的江珠钰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招呼墨竹,把火药安在了一处。
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来。
“主子,咱真的要干这样的事吗?是不是不太道德?”墨竹一脸纠结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江珠钰以折扇掩住半边脸,对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主子的肯定,墨竹认命的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吹了两口气,把它扔在了小草丛里。
草丛里正放着已经放好的火药,二人悄咪咪的翻过后墙,没发出什么动静。
江珠钰拿着把小扇子扇了两下,静静等待着。
不一会儿墙那边便响起了好大一声“怦”的动静,还伴随着墙坍塌的声响。
那动静大的差点儿没把他俩身后的墙体给震塌。
响完过后就是某个人的怒骂:“我去他大爷的,呕呕,哪个死龟孙!
给老子…呕…出来!
老子…呕…要弄死你,呕…”
“来人,来人抬我出去!”
几个下人本就听见了动静,过来查看。
结果发现自家老爷浑身沾满了恶臭,还被倒塌的墙压着。
“还不快把我拉出去!呕…”
下人们纷纷捏着鼻子跑过来,捏着鼻子也没法把老爷从墙下挖出来,只能一边“呕”一边挖。
还有个下人实在忍不住,翻着白眼哇哇乱吐,吐的叫一个不知道天是天,地是地。
“报官,呕,来人,我要报官。”
下人战战兢兢,犹豫开口:“老爷,您就是官啊。”
又响了一声发怒的声音:“我不管,给我找!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
墨竹隔着墙都能闻到那股特殊的味道,捏着鼻子看着自家风光霁月的主子。
这长相和行为不搭边啊。
他满脸上都写满了欲言又止,隔着墙又听见了那人的怒骂,抬头便看见江珠钰已经扇着扇子走远了。
墨竹只能捏着鼻子苦哈哈的追上自家主子。
主子笑的人畜无害,可阴起来却不是狗,胜似狗。
本来想着跟着主子休假来了,过轻松日子,可谁家好人休假去炸别人茅厕,这不是纯纯缺德吗?
不行,不能这么想。
他怕心里想的,万一想起来说秃噜嘴了,估计下一个被炸的就是他了。
不行,绝对不行,太可怕了。
墨竹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不能让这样的场面发生。
跟上了江珠钰的步伐。
墨竹没忍住,问道:“主子,咱为啥要这样报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