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也不着急走，继续和王先知聊着。
“师兄，刚刚你说入总协会领津贴是什么意思？我们总协会还会给宗门会员发津贴吗？”
王先知端着茶，抿了一口，脸色露出自豪的笑，“放眼全国宗门，只有我们诡门宗会每月给会员发津贴，还有年终奖。而且发得还不少，当然，入总协会也非常难。回头我替你问问。”
卫燃，“我们诡门宗是全国第一大宗。但这又是每月津贴又是年总奖，可是一笔大开支啊。 这钱谁出啊？”
从王先知那略带嘚瑟的表情，卫燃敢断定，上面给他拨了不少钱。
“听说我们理事会总会长是个非常有钱的真大佬。这些津贴，对大佬来不过九牛一毛。”
卫燃，“那我们也不能白拿大佬的钱吧。一般大佬会安排我们做事吗？”
王先知神情略微一顿，然后道，“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事，都是为宗门出力。”
两人喝茶闲聊期间，通过王先知的宣传卫燃的葬品店里又多了两单生意。
时间也不早了，卫燃便牵着毛球起身朝王先知告别。
手机却突然响起了起来。
卫燃一看来电号码，顿时皱起了眉头。
见向来爱笑的小姑凉突然皱眉，露出厌恶的表情，王先知立马问，“是骚扰电话吗？”
卫燃说，“就是让殡仪馆开除我那个家伙。”
金澈的号码卫燃虽没有存，但是却记了下来。
“接。师兄在这里给你撑着。”王先知道。
卫燃点头，打开了免提。
金澈，“卫小姐，请问你什么时候改名？”
王先知压着声音问卫燃，“什么改名？”
卫燃把电话拿远，小声对王先知解释，“上次他们警告我，不准我用现在的名字，让我立马改掉，否则，后果自负。”
王先知气炸了。
拿过卫燃的手机，对着电话一顿咆哮，“改名？你算什么东西。你让她改名就改名啊。凭什么？逼着一个姑娘丢了稳定的工作，只能去卖房，现在还要让人家改名？咋地，你是管家谱的吗？管到名字上来了。”
金澈被突如其来的语言输出给说楞了，“你是谁？”
“我是谁你管得着吗？你家住海边啊，管天管地管百家姓，还管老子是谁。你信不信，你再骚扰这个姑娘，老子现在就冲过去给你一大比兜。什么玩意臭流氓，你这种下三滥的狗东西，老子还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你以为你是你们村里的螃蟹啊，横着走。欺负一个小姑娘，不要脸。”
金澈长年跟在温离之身边，接触的人不说全部都是上流社会的好人，但都是体面人。而且因为是温离之秘书的身份，他走到哪里，也是备受尊敬，也就在卫燃那里受过一些委屈。但卫燃到底是女孩子，骂人也就那几句，哪里听过这些污言秽语。
直接给骂懵逼了。
旁边的卫燃一脸叹服，不由对着王先知竖起了大拇指。
“我找卫小姐。”金澈半天了，只能说出这么几个字。
卫燃接过手机，道，“金先生，你转告你老板。名字我不会改。如果他非要找我麻烦，我会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燃即是光，卫燃就是她自己。
王先知在旁边嘶吼，“听到了吗？”
卫燃冲他点了点头，直接挂了电话。
“师兄，谢谢你帮我撑腰啊。”
“没事，这些小流氓我见多了。不要怕啊。”
“好。那我先回去了给你朋友送葬品。”
“忙你的吧，有什么要帮忙的，给我发消息。”
就这样，卫燃带着毛球离开了古玩街。
看着卫燃一路不说话，毛球问，“在为名字的事情烦恼吗？”
卫燃摇头，“烦恼的该是他们。关我什么事。”
“那你想什么？”
卫燃回头看了一眼山居客，喃喃道，“就是好奇是谁在如此费心尽力的经营诡门宗。”
毛球猛然抬头，“殿下？”
“温离？”卫燃神情恍惚，记忆涌上心头，她摇头冷笑一声，“不会是他。”
“为什么不是殿下？刚王鲶鱼不是说了对方是个非常有钱的大佬。现在最有钱有势的不就是大财阀温离之吗？更何况，当初你跟随殿下，为他打天下。他铭记你的功劳， 给你发扬光大诡门宗合情合理。”
“你忘记我是怎么进九幽大牢的吗？”她垂眸，沉声道，“我能力不济，手下那只化煞伴族失控致纯皇后重伤。最终，皇后虽救了过来，但她腹中成形的胎儿却没能保住。”
她停顿片刻，道，“那是温离和皇后唯一的孩子。”
毛球心疼地望着卫燃，然后蹭了蹭她的手心。
那些年，她明明记性不好，甚至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是谁。可她偏偏却记下了最痛苦的事。
“化煞伴族失控非你所愿。殿下念及旧情，并没有想要处置你。只是朝中大臣联名上书，殿下迫不得已才将你暂时囚禁在了九幽大牢。”
“可他最后发布肃清令。肃清天下所有伴族。我的诡门宗首当其冲。”她冷笑一声，“你说，前世如他，怎么会容忍诡门宗的存在。”
“嗯嗯，绝对不可能是这个瘟桑！不提他，提了晦气。”
卫燃看着它，“瘟桑？你什么时候给他取了这个外号？”
“很早以前了。”毛球想了想，“大概是你第一次跟着他入东隋境地 ，差点被埋伏的杀手射成马蜂窝时。”
卫燃吃惊的看着毛球，“我一直以为你很喜欢他。”
温离是太子，跟着他之后，卫燃和毛球终于摆脱了贫穷，不再忍饥挨饿。那个时候毛球成天跟在温离旁边，卫燃是真以为它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充其量他就是个铲屎官。更何况，他还多次让你遇到危险。”
正说着，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
车边站着一个身材挺拔长相帅气的男人。
见一人一狗出现在路口，男人马上朝他们走了过来。
卫燃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季节，轻声问毛球，“那这个你喜欢吗？”
“这个啊。”毛球看着她眼底难见的温柔笑意，道，“老子还没挑出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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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临近下班给卫燃发消息，得知她带着毛球在古玩街，就过来接她了。
到了附近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季节给卫燃倒了一杯冰柠檬水。
“你怎么到了古玩街来了？不是要和赵晓逛街买新衣服吗？”
“没时间逛街。” 八月酷暑，就在街上走一会儿，已经酷热难耐，卫燃接过季节给的水灌了一大口，“过几天要直播的那套房子，隔壁是一套凶宅。大概是几年前男人杀了情妇和保姆，这个案子你知道吗？”
“昨天在网络查了一下相关消息。”那件案子发生在五年前，季节到正庆还不到一年，自然是没有听说过。
但卫燃要直播2301，他便查了一下2301的相关消息，才得知隔壁2302原来发生过凶杀案。
卫燃又喝了一口水，沉声道，“里面有个伴族，化煞了。从2301王阿姨那儿得知，是王先知他们去处理掉的。我来确认一下。”
季节微蹙眉，“王先知，怎么又是他？”
少女投河自尽案，其中两个受害者出事前都曾来过王先知的山居客。
卫燃点头。
“那个化煞的伴族呢？”
“据王先知说是给抓住了，由其他诡门宗的同门带走了。至于是谁他估计不好意思说。等过段时间我们去参加宗学交流会，再去打听打听，到底谁最后处置的这个化煞伴族，是怎么处理的。”
这样一个化煞伴族存在于世，卫燃有点不放心。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它们的危害性。
“你们去参加宗学交流会？”
卫燃狡黠一笑，“忘记说了，我现在已经是诡门宗正庆分宗的弟子了。”
季节一脸震惊。
和王先知接触过一次，对方是个很谨慎口风紧的人。正奇怪卫燃怎么走一趟就打听了这么多消息，原来已经打入了内部了。
“那要给金牌猎人加鸡腿吗？”
毛球，“汪汪汪。”
“好，毛球也辛苦了，加三个鸡腿。”季节笑道。
卫燃想了想，“鸡腿就不要了。事情完美解决后，你再给我颁发一个好人奖状。”
想起挂在客厅那几张优秀市民奖章，季节伸手揉了揉卫燃的头顶，眼底泛起温柔宠溺的笑。
他的女朋友似乎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是个好人。
用过午饭后，季节送卫燃回了小区，取了葬品给王先知的几个朋友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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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金澈握着手机，懵了三秒后，想起了那个破锣嗓子男人的话。
逼得一个姑娘去卖房子。
这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在卖房子？季节大少爷竟然没有养她？还让她出去工作？
先前为了让卫燃搬家，金澈和正庆的中介有交集，便发了消息，“帮我查查你们公司有叫卫燃的员工吗？”
很快那边回了消息，说阳光地产没这个员工，很可能是其他地产公司的员工。正庆也就几家连锁地产中介，查人很简单，因为各地产中介都有员工资料。
金澈记下了对方说的几家大型地产公司，然后打开了其中一家叫‘有家地产’的官网。
刚进官网，金澈就被顶置在首页的一个宣传照吸引了。
照片里，一个带着口罩，穿着工作装的大眼姑娘牵着一条狗，笑吟吟看着镜头。旁边大狗也打着领结，旁边放着一块牌子。
“有家地产带你探秘你想买而不敢买的房子。”
宣传照里，附上了下一场直播的相关信息。
虽然照片上的姑娘带着口罩，但是金澈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卫燃。再者旁边那条凶神恶煞的狗，他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宣传照有好几张，有卫燃手持电筒单独站在黑暗中的，也有她孤独的背影独照。总之，每一张都拍得很有氛围感。
看着上面的宣传语，金澈鬼使神差地点了旁边的订阅键。
‘周五晚上八点，小然主播与您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