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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双世劫之为魔尊大人抗雷 > 第5章 夜探国相府

郁晴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暮色时分,天赐已经出去买了些吃食回来,并在关着陈万海的房中留了碗水,他们俩是可以不吃不喝,但陈万海不行,他可不能死。

“我让陈万海写封伤病告假的奏折,并差人呈上去了。但也许是他府里下人走漏了些什么消息,现在外面增加了很多巡逻的守城士兵。”天赐将外面的情况告诉郁晴。

“那我们得抓紧时间行动。”郁晴去前厅看了眼爹娘和哥哥,见他们都很安分,才放心地跟天赐赶去国相府。

国相府一向守卫森严,布防安排得十分妥当,守卫各司其职,就来换值都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换做一般人指不定得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天赐和郁晴此时也是小心翼翼地贴在后院一处偏殿的房顶上,观察着前方不远处的人。

国相正与夫人在后院庭中围着圆桌坐着赏月,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虽然冬去春来之际天气依旧寒冷,但他们旁边摆放了个火炉,十分温馨还带点诗情画意的画面,若郁晴是个诗人,还真想为此情此景赋诗一首。

一个仆从上前奉了茶,又默默退回角落中,庭中角落还站着另外三个仆从等待主子吩咐。

国相夫人有些忐忑地问高永昌:”老爷,听说陈万海告假了?可是真的?”

高永昌镇定自若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道:“是真的。”

国相夫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他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高永昌就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妇人就是妇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这不是担心么?”夫人还是不放心。

“据说是家里进了盗贼,他家的银票和金子都被搬空了。他与贼人搏斗时也受了点伤,故今早便差人送来了告假书。”高永昌不慌不忙解释道。

“哪家盗贼敢往禁卫军统领家偷盗啊?此事,可要让圣上知晓?”妇人聊起八卦时就是特别起劲,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胡闹!”高永昌直接发了火:“圣上把朝中大小事务交予我全权处理,亲自下泸县救济大旱的灾民,这是对我的信任!你要我因为这点小事再让陛下忧心吗?那我跟那些私吞救济钱款倒卖赈灾粮食,让陛下烦心的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

国相夫人被高永昌一通骂,整个人僵直不敢动弹,生怕哪个动作又会点燃夫君的怒火。

她知道圣上十分重视赈灾之事,那些贪官相互勾结,私吞朝廷从国库拨给泸县用于补贴灾民的银两,还高价倒卖朝廷赈灾的粮食,被查出来之后可是被抄家斩首了的,她可不是想夫君同他们一样。

但话说回来,这些被砍头的官员都是夫君的人啊?夫君怎么没有帮着瞒下此事?国相夫人虽心中仍有疑虑,却不敢再多问,连忙低眉顺目地连声说是。

高永昌表面维护圣上,内心却有点动摇,天子亲自微服下泸县,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若他当真信任自己,完全可以让自己替他去泸县,他难道是不信任自己,认为自己包庇底下的人,担心自己也像那些贪官一样吗?

好在此时国相千金也过来了,打断了夫妇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她站到爹娘跟前转了个圈,给二人展示自己新买的锦衣罗裙。

国相立马眉开眼笑,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宠溺地夸赞女儿大方漂亮,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好不快哉!

天赐侧目瞄了眼郁晴,她表面看上去虽没什么表情,眉头却渐渐皱起,眼里尽是难以言喻的哀伤,这种幸福生活,本来她也可以拥有的,她抠着屋顶瓦片的手指不自觉地越来越用力。

天赐将自己的手掌盖了上去,缓缓掰开她的手指,郁晴缓过神来,扭头看向天赐。天赐一脸“等着看好戏吧”的表情。

随后,他以灵力化形变了只癞蛤蟆出来,癞蛤蟆从天而降扑到国相千金脚边“呱呱”两声,吓得国相千金惊惶失色大叫起来,在周围来回乱蹦,脚在蹦跳间不小心踢翻了火炉,火炉里的柴全倒了出来,遇到气流火势噌地一下往上蹿,顺着千金的棉鞋迅速爬上了她的新裙子。

国相和国相夫人也没幸免,想要救火却不小心把火也引到自己身上,四个仆从赶紧从角落跑过来对着三人一顿扑打,好不容易将火灭掉,千金新裙子也变得破烂不堪,三人灰头土脸的,看得远处屋顶上的郁晴噗呲一声笑了。

国相千金气急败坏地指着几个仆从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们干什么吃的!来得这么慢!是想让我们都被烧死吗?还有,上来就是对本小姐又打又踢!你们长胆子了不成?”

几个仆从被吓得跪地求饶,国相夫人赶紧拉起女儿的手安慰道:“别生气了,明天娘就将她们四人打发到窑子去。”

国相却严厉制止,指着夫人的鼻子劈头盖脸地骂道:“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卖到窑子里去。窑子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人家好歹是救了你!”接着挥手让仆从退下,自己却心事重重地回房了,留下母女俩大眼瞪小眼,最后二人也兴致缺缺地各自散了。

这会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二人把国相的书房、偏殿,甚至隐蔽的小金库都搜查了一遍,仍没有发现,藏这么深,肯定还有什么机关密室。

郁晴这时又打起了坏主意:“刚才他说什么?”

“说我们是盗贼。”天赐默契接话。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坏笑起来。二人在高永昌的金库里拿了几块金条揣怀里,接着来到书房,用火折子点燃挂在书房的几幅字画,营造出一副盗贼不小心烧着字画的假象,完了天赐还装模作样地喊了声“走水啦”,喊完拉着郁晴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一喊把全府上下都吵醒了,侍卫家仆纷纷赶来救火,高永昌此刻也终于不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金库没了不要紧,更重要的是罪证!

虽然他面上斥驳了夫人,但他知道那妇人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陈万海家刚失窃,现在又轮到他,未免也太过巧合。

他站在书房外等火势灭了之后,遣退众人,独身一人来到书房转动了密室的机关,不一会儿,又空手出来,命人加派了巡逻人手,这才放心地回卧房去了。

这时房顶又重新冒出来两个脑袋,二人学着高永昌再次转动了机关打开密室,鱼贯而入。

经过一顿翻找,郁晴终于打开了装着所谓哥哥写的叛国信和认罪书的盒子,二者字迹确确实实是同一人所书,也确确实实像是哥哥的字迹。

哥哥学识好,六岁会写诗,十岁时写的策论文就已得到国子监的夫子称赞,还被拓印下来,在学术圈中流传,郁晴三岁那年,也在哥哥书房里亲眼见过他早年写的最原始的范本,十年来她一直记在心里。

郁晴的心咯噔一下,难道真的是哥哥所为?没人冤枉他?

天赐看出了郁晴的困惑,叹了口气,温声细语地对郁晴说:“当局者迷,你还记得陈万海说的话吗?他已经承认了受大皇子指使抓人,并屈打成招的事实。说明这一切确实都是构陷。我们还是再跳出他们的圈套,仔细想想当中有什么破绽吧。”

郁晴被一语点醒,瞬间醍醐灌顶,是她太急切想要知道真相了,反而自乱阵脚。她又将重新将信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盲点。

她兴奋地说道:“这两封书信的字迹,确实是我哥哥的没错,但都是他十二岁前的笔迹!”郁晴越说越激动,她迫不及待地告诉天赐:“哥哥之前一直惯用右手写字,而且他还有个习惯,因为哥哥书房里的书桌比较高,他习惯站着写字。自从十三岁在国子监摔伤了右腿后,他每次书写都得用右手撑着书桌。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哥哥虽然表面看着温柔和煦,但其实他骨子里是很倔强的人,他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摔断腿后是个废人,还是坚持跟从前一样站着写字,非不愿坐着。他想向爹娘证明,即使自己身处逆境,却依然可以开辟新的路径,于是他就改成了左手字!左手字和右手字的笔锋是不一样的,这两封书信是有人故意仿的他以前的右手字!因为哥哥坠马后再也没去国子监念书,也没人知道他站着写字的习惯,所以没人知道他已经改了惯用手!真是无巧不成拙!”

天赐欣慰地笑了笑:“郁晴真聪明。”

郁晴也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这还是天赐第一次夸她。

突然天赐脸色陡然大变:“不好,结界破了!”

郁晴迅速将叛国信和认罪书揣入怀里,将空盒子放回原位,跟着天赐跃了出去。好端端地,结界怎么会破?除非是有人从外打开。郁晴心中暗暗焦虑起来,飞行速度又加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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