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玉还是联系不上，杜明玉离异后一直没有再婚，自己的父母也过世的早，没有兄弟姐妹。外出务工后直接换了电话，似乎是打算不再回来了，也没有和这边的亲戚朋友联系，也不知杜明玉是去哪儿务工，一时之间还真找不着她。
“沈墨，怎么了？哪里不对吗？”黄柠柠看着沈墨的神情有几分凝重。
“我在想，既然我们找不到杜明玉，那凶手也不一定能找到，但是现在警方动作这么大......”沈墨欲言又止。
“你是担心凶手是故意的，故意让警方帮他把杜明玉找回来！”黄柠柠瞬间明白了沈墨的意思。
有这个可能，要说找人最快的方法确实是让警方去找。
“那张欢欢回来会不会有危险？”黄柠柠担忧道。
“有一定风险。”沈墨回复道，“但是张欢欢在老家的事情随便打听都知道，凶手还没下手一定有原因。”这些事情等张欢欢到了就清楚了。
三个小时后，张欢欢在两地警方的护送下，安全到达警局。
张欢欢局促不安的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为了缓解张欢欢紧张的情绪，付队清了场，只留下沈墨和黄柠柠。
“说说吧，你们在明一养老院发生了什么事？”黄柠柠柔声说道。
张欢欢不自然的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开口将明一养老院的事情娓娓道来。
张欢欢家里条件差，张欢欢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父母负担不起，张欢欢初中没毕业就被父母送出去打工赚钱。张欢欢和前夫离婚后，因为不想回老家被议论，就一直靠做临时清洁工、临时保姆来维持生计。张欢欢挂靠在一家家政中介公司，就是在这家公司认识了杜明玉和曾莹她们几个。大家文化水平都低，也考不了相关的证件，就看着些零散活养活自己。
突然有一天，中介公司的老板问她们愿不愿意去正规养老院做护工，不需要证件，工资翻倍，几人当然很乐意了，就这样，她们几人都进了明一养老院当临时护工，几人被安排在一个宿舍。
一开始大家都比较用心，因为工资高了很多。杜明玉和曾莹性格外向，热情奔放，什么都聊，甚至有时候会聊到自己服务的老人的尺寸。以前明一养老院有专门的男女护工给老人洗澡，但是吕院长觉得这样太浪费人力了，就把洗澡的任务交给了各自服务的护工。
有一次，杜明玉说她照顾的老人有时会偷看她换衣服，还会盯着她的胸部看。曾莹开玩笑让她试探一下，反正那个老人的尺寸不错。杜明玉笑笑说改天一定试试。
后来有一天，杜明玉跟前夫吵架心情不好，出口骂了那个老人几句，又掐又捏，老人性格比较内向，不敢反抗。而杜明玉更加变本加厉，甚至用上了皮鞭，有时还会让老人自己脱光衣服，杜明玉用皮鞭抽他。杜明玉还录下视频威胁老人服侍她，如果老人不同意她就会将视频发布在网上。
杜明玉每晚都会回宿舍讲述她白天的丰功伟绩，曾莹几人也想跟她一样，她就教曾莹几人先拍下老人的裸照，老人就不得不服从了。
“没有人管吗？”黄柠柠问道。
“管？谁管啊？”张欢欢嘲讽的笑道，“这群老人都是儿女没有时间照顾的，基本上没有人来看他们，即使来了也是匆忙的来匆忙的走，没有人真的关心。”
张欢欢说得对，子女有自己的的事业、家庭，难免对父母疏忽。
“后来呢？”沈墨问道。
后来，在杜明玉的有心带领下，几人服务的老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凌辱，有时候还会交换着凌辱。张欢欢胆子小，不敢动手，她们就逼迫她动手，如果张欢欢不动手，那被凌辱的对象就变成了张欢欢自己。所以张欢欢不得不加入她们。
“明一养老院的管理层也不管吗？”黄柠柠疑惑道。
“管理层？”张欢欢讥笑一声，“你以为吕建是什么好人？”
自从吕建接手明一养老院之后，各种捞钱，收最贵的费，提供最次的服务。甚至和各种供应商勾结，拿回扣。
有一次，杜明玉欺辱老人的时候被吕建撞见了，非但没有阻止，还夸杜明玉会玩。杜明玉也很上道的邀请吕建尝试一下，吕建没有一丝推辞，直接接过杜明玉的皮鞭，对着老人就是一顿抽打。从那次之后，吕建对她们凌辱老人的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吕建还会加入。渐渐的，明一养老院欺辱老人随处可见，一些看不下的老员工跟吕建提了意见，很快就被想方设法的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