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迢和安子朝出门。又买了些吃的,然后去最近的药铺买了一堆艾草给到朵儿。
安子朝看宋迢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没有松开,问道:“迢弟,是很严重?”
“嗯,很有可能是疫症。”
安子朝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疫症向来得有根源,近两年岑州没有发什么大灾啊。”
“我们先去那条河看看,估计能有发现。”
回去的路上,又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两人,宋迢上前查看了一下,发现症状和朵儿他们一样。
宋迢他们来到了朵儿所说的那条河,此时天已黑。
他们点燃了火把。
现在还不是汛期,河水紧过河道的中线,宋迢用手捧了一些水,闻了闻,宋迢自重生后,她的五感很强,隐约能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但还是分辨不出来,
她准备用舌头尝一尝。
安子朝见宋迢准备喝这有问题的河水,赶紧阻止道:“迢弟,这河水可能有问题,最好不要喝。”
宋迢笑着说:“没事,这么一点点不会有影响的,若是不尝,我分辨不出哪里有问题。”
宋迢又以刚刚取水点为中线,各取了前后五十米的河水做了对比。
发现这河水的南边问题更大。
于是他们两人一直沿着河边走,每隔一里路,宋迢就取水查看河水的问题,一直走了大约五里路,都快走到上滁边界了。
发现这条河的上游主河道交叉口,被人用沙袋堵住了。而流经这条河的,河中间有什么东西堆叠在一起,然后用麻布袋盖住了。
大约五十米远,宋迢就闻到了一股恶臭,从那堆东西散发出来。
等他们靠近,已经越来越忍受不了了,宋迢从怀里拿出两块帕子,然后用之前自制的清凉油膏涂了一点上面。
她分给安子朝一块,挡住了鼻子,才好了很多。
宋迢在岸边拿了根棍子,掀开了其中一个袋子,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头死猪。
宋迢和安子朝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
“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安子朝说道。
“这些死猪有可能是发了疫症才被人故意堆放在这里的。”
“嗯,刚好这条河只流经禹国,而禹国和上滁共用的主河道却被人用泥沙袋挡住了。”
“你是说这是上滁国的人做的?”
“很有可能。”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污染河道的话,伤的最多的是禹国平民。”
“听闻上滁颜元烈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上次我们禹国军越过雾林,从背后偷袭他们大胜,想来是被他记恨上了。”
“什么?”宋迢听后大喊一声,惊的手都颤抖起来
完了,完了,那这岂不是间接由她造成的,岑州那么多百姓,那她还有什么功德,全都是孽债了?
安子朝看宋迢反应颇大,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我们赶紧回去,先想办法把这些病猪从河里移走销毁。”
“好,我回去后告知叔父这里的情况,可是这里已经被污染的河水怎么办呢?”
“我来想办法。”
宋迢说道,她用竹筒装了一些被污染的河水。和安子朝一起回去了。
宋迢到了自家门口,已经是半夜。
她急急忙忙的进了门,秦护卫从屋内走了出来。
宋迢差点忘了,那位大人还在她屋里呢。
秦护卫惊讶的问:“宋药师,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宋迢回过神来道:“哦,我晚上出诊了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