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台的护士一见这邋里邋遢的老头说话不对劲，就想打电话找保安，却被季大海眼尖的瞧见了，伸手过去，一把按住。
服务台里的护士被他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大声尖叫起来。
却见季大海马上拿着那电话往自己脑门上，“砰”，砸了一下，随即躺倒在地，撒泼耍赖起来。
“医院欺负人啊！医院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人，不给我们解决问题，还使用暴力！我一把年纪了，还受这种苦！我只是想见见我女儿，我走了多少路才来到这儿，不给活路了啊！逼死人了啊！”
被倒打一耙的护士都懵了，站在服务台后边反
应不过来。
边上的义工、护士长等人察觉到这边动静，都赶了过来。
小护士看到护士长，一下就哭了：“护士长！”
“我没打他！我真没打他！是他抓我手！”
“没天理啊！这丫头片子欺负我穷苦老头不算，还冤枉我老头儿占她便宜！我一把年纪了，还能占你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便宜！你杀了我算了！我不活了！”
季大海这几年在外混，别的没学会，撒泼耍赖信手拈来。
周边围观的人一时都窃窃私语起来。
方小芬帮沈倩倩来医院拿安胎药的，她不高兴得很，听到这边动静，本来是不想理会的，被不知
谁撞了一下，她跌到了服务台边上，瞧见地上那老头抓着手里的票据指着旁边挂着医院明星医生的牌子嚷嚷：“就是这个医生，他拐跑了我女儿，还把我女儿藏在这家医院里，不让我老头子见！活生生拆散我们父女俩！我一个孤老头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们医院不帮着我找女儿，还要冤枉我、欺负我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头儿！我苦啊！”
方小芬见着那老头指着的人，正是她大哥方振律，一下气冲上来，她喊道：“你喊什么喊？谁拐跑了你女儿！说清楚！”
护士长见方小芬一个女孩子出面，担心道：“你别和这个
老头多话，我们已经叫了保安。”
“叫保安干什么？报警！他冤枉我哥，报警抓他！不把他关进去吃几年牢饭，我不姓方！”
方小芬怒道：“你们还等什么！”
她气势惊人，季大海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有点儿惧怕：“小丫头片子，你别唬我老头没见过世面，怎么就要关我去吃牢饭了？”
“诽谤罪你听说过吗？没听过也不要紧。这家医院我家有股份，在城中，我方家还能说得上话，弄死你一个老东西，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她说着，上前一脚踹到了季大海小腿上：“我就是现在打死了你，这世上也只是少了
一个臭虫！”
季大海这几年在底层打滚，受的罪多了，被欺侮得也够够的，被方小芬这几句话，再加上她那气势一唬，果然不敢再闹，缩着脖子就跑了出去。
小护士哭着跟方小芬道谢，护士长及边上围观的人也都在夸赞她。
方小芬享受着众人的推崇，心里畅快不少。
她拿了药要离开，忽然瞥见那老头丢下的票据。
方小芬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她转头问服务台的护士：“那老头的女儿就是这上面的名字？”
小护士也不清楚：“他是这么说的。”
方小芬眯了眯眼睛，刚才那个臭虫一样的老东西，是季妍的父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