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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其他 > 重生后,恶毒公主死性不改 > 第37章: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赵棠府上安然无恙,徐平卿却并不好过。

徐平卿这几日被家里长辈轮流说教了个遍,无非是那日被人撞见他与褚赵棠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说的是徐平卿和赵棠一同摔倒的那次,无论徐平卿如何解释,也没人听进去,让他觉得脑袋大。

真是恨不得撕烂那个胡说八道的人的嘴。

后来徐平卿逐渐麻木了,知晓他们只想听自己想听到的,索性不管他们说什么,都当作耳旁风。

他也没将这事说给赵棠听,觉得说了也没用,那没心没肺的女人指定会因此笑话他。

徐平卿这几日很纠结,除了赵棠受伤头几日每日去看望她,再之后他就不去了。

倒不是不想去,而是堵着一口气故意不去见她,想看看赵棠是否会主动来找他,为此他甚至买通了门侍,只要赵棠来,谁也不许拦,第一时间带赵棠去见他,谁要是拦了,就是和他本人过不去。

但一直没听到一点消息,徐平卿简直要被气笑了,转念又唾弃自己愚笨,明知道赵棠是个什么性子,还干这种傻事。

这几日清闲下来,他脑子里总是浮现赵棠的身影,为了分散注意力,便又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譬如和好友在酒楼饮酒作乐,看舞女曼妙身姿,过得甚是潇洒自在,是一副十足的纨绔模样。

赵棠不知听谁说了他在这,便跑来了酒楼,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平卿,荣棠公主又来找你了。”朋友戏谑说道。

徐平卿望着楼下那一抹身影,她抱着几卷画卷,有些茫然的四下张望,前去找了跑堂的搭话,他撑在窗边欣赏着,眼里便容不下其他。

似有所感,赵棠抬眸朝他看来,二人隔空对视,徐平卿抬了下手里的酒壶。

那日赵棠来,带来几卷前人真迹,询问他送哪个给裴惊蛰合适。

徐平卿一一看过,不得不感慨自己虽然糙了些,但跟裴惊蛰打交道久了,耳濡目染的,也能看出点门道来。

他兀自倒了三杯酒,“天下哪有便宜买卖?喝下这三杯酒,我再告诉你。”

他倒是没别的意思,酒并不烈,也没下药,只是故意刁难她罢了。

赵棠不疑有他,一口气喝下了三杯酒,她很容易上脸,没一会,双颊便红彤彤的,像是落日的余晖红霞,看的他有些出神。

于是徐平卿指了里面唯一混迹其中的仿品,道:“那幅悬崖松树图,裴惊蛰会喜欢的。”

赵棠半信半疑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但徐平卿伪装的很好,一脸认真模样。

她信了,后来徐平卿真就在裴惊蛰书房里看到了这幅被挂起来的仿品。

朋友说:“平卿,你一再帮她,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徐平卿不以为意笑道:“怎么会看上她?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等我厌倦了这场游戏,自然会结束。”

这话说完,他便离开了酒楼,在街头悠闲的漫步,目光却不曾离开过前方那人的身影,一直等她回到自己府上才离开。

他当时给自己的借口是,酒是他让赵棠喝下的,若是赵棠在路上遭遇了意外,可能会牵扯到他,他不想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这理由是如此合理,真就将真实的想法给盖了过去,偏偏他自己看不透,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真是大好人一个,考虑的如此周全。

现在想想,当初真是年少轻狂,真以为什么都能说放下就放下,自诩自己异于常人,只是游戏人生,殊不知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要说他条件也不差,换做其他女子被他看上,说什么也会因他的赤诚坦荡有所动容,偏偏赵棠没有心,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即便徐平卿大声告诉赵棠自己心悦她,赵棠也只会以为他是在动什么歪心思算计她,不但不会动容,反而会像刺猬一样充满警惕,甚至是疏远他,导致徐平卿根本不敢直说。

越想越烦闷,徐平卿就又重新拾起了画笔,想起前阵子朋友送了一张蚕丝材质的画卷,是他千金淘里的,不知经过了何等工艺,能防虫蛀,在上面作画可千年不腐。

徐平卿起初想着,这东西能有什么用,又不能吃不能穿的,居然也配千金。

今日他倏然有了主意,他可以在上面作画,就画赵棠的模样,等二人成亲那日给赵棠看,百年之后让人将那幅画与他合葬,即便过去千千万万年,若有幸叫后人发现,也可知他与赵棠生生世世在一起。

心里这么想,他便真这么做了。

奈何他画工确实不佳,在寻常宣纸上勾勒了几次,也没法画出赵棠神态的千分之一。

于是他又请了画师,让他们画。

画师的画工极好,画得女子婀娜窈窕,却依旧不能叫徐平卿满意,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

他想不明白,直到很久之后他看到裴惊蛰画的赵棠,才知道画师所画少了什么。

少了神韵,少了对赵棠的了解,于是画出的只是女子姣好的容颜,却无法勾勒出赵棠身上那股又无辜又邪气的气质。

只有对她了解极深的人,又充斥爱意时,才能画出对方最真实灵动的模样,可媲美仙人,足矣流传千古。

徐平卿越想越烦躁,心知赵棠这个没心肝的指定不会主动来找自己,于是起身去换了身衣裳出门。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他叫人去库房里拿了几味顶好的药材,登门找赵棠,门侍对他已然熟悉,这次并未叫他在外等候,直接放了他进去。

想来是赵棠之前下的不想他人叨扰的禁令解除了。

他路上遇到个洒扫的丫鬟,将人喊了过来,把药匣交给了丫鬟,叮嘱道:“拿去库房,需要的时候给她炖上,多补补身体。”

丫鬟连忙应是,见他要走,突然喊住他:“徐小将军要去找公主吗?”

徐平卿觉得这问话真是多此一举,他来公主府不为找赵棠还能是为什么?看风景吗?

他挑眉,回头看了眼丫鬟,应了一声,询问:“她在歇息?”

丫鬟端着匣子,说道:“确实在休息,这几日公主与褚大人日日彻夜长谈,白日异常乏累。”

徐平卿眼眸微动,似笑非笑看着这丫鬟,脚尖一转,朝着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形无形中形成压迫。

他道:“你是说,褚鹤这几日夜里都和荣棠共处一室?”

丫鬟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惧意,吞咽口水,点点头,说道:“是,褚大人这几日都宿在公主屋里,直到四更天才离去。夜间还不时发出……公主低声啜泣声。”

她越说,徐平卿的眼神就越是冷了下去,浑身都散发些许戾气。

徐平卿在笑,眼神却很冷:“你可知非议主子是何下场?”

丫鬟顶着他骇人阴沉的眸子,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坚定:“婢子所言句句属实,并非非议。”

徐平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手下意识的搭在了腰间佩戴的剑柄上,食指指尖轻点,眼神像是蛇信子一般在她脖颈游走,像是下一刻就会咬下去,让她尸骨无存。

丫鬟将头埋得很低,止不住的颤抖。

他指尖停住,声音清冽:“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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